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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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柏清？”
張春元一臉懵逼，他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之前在微博上他看過對方的熱搜。
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張春元也在線吃了個不明真相的瓜。
雖然最後柏清的工作室發了通告，林修那邊也證實是誤會，他瞧了兩眼就表示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林修的底子他清楚，某些人何德何能！
張春元暗嘆一聲現在的小明星真了不得，居然找個長得像的人出來炒作，膽子大到敢拉柏影帝下水了？
簡直找死！
柏影帝的背景在他這個層面多少有過耳聞，根本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能攀附。
關於他的新聞無關痛癢的除開，哪家自媒狗仔不要命敢亂寫？當年追著他死咬的娛記這會兒都還在牢裏呢。
不過他沒想到，這人居然真在國內。
所以，之前那個緋聞到底是真是假就有點撲朔迷離了……
身份被識破，柏晏川無奈再次恢覆平日那一身高冷，取下墨鏡客氣的跟人握了手。
“張總，幸會。”
張春元起了些攀談的心思，兩人雖然沒怎麽打交道，可大影帝圈子廣，以後說不定有合作的機會呢？
柏晏川心慌的望了幾次電梯那邊，實在著急要走。
張春元看著對方微皺的眉心有些不好再聊，他也想起今天是急事去辦的，只能掏出手機加了微信晚些聊。
柏晏川不好拒絕，匆匆交換了微信。
張春元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還好耽誤的時間並不久，柏晏川被這一打岔搞得有些手忙腳亂，趕緊翻出車鑰匙，真怕再遇到別的熟人。
“交代你辦的事記著處理，趕緊走！”柏晏川瞥了眼電梯，數字正往下走。
他匆匆吩咐了肖茗一聲。後者點頭應著，習慣性幫自家老板拉開車門。
“柏晏川？”
高熙的聲音突然從一旁應急通道口傳了出來。
柏晏川楞怔，心驚肉跳的回頭。
不知什麽時候，高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柏晏川頭皮發麻，而一旁的肖茗心裏也跟著“咯噔”了一下，心說完逑。
老板辛苦掩著的馬甲掉了，他被老板fire前估計會先被亂棍打死！
柏晏川滿腦袋都在想自己該怎麽解釋跟人解釋。
高熙沈默的望著肖茗半天，弱弱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弟弟？”
弟弟？
哦對，他編的謊話裏的確說過，他有個在外旅游的弟弟。
柏晏川慌忙點頭，肖茗順勢道了聲“你好”，可高熙開口的第二句話直接把這兩人都打蒙了。
“你這是……要回家了？”
高熙眉心微蹙，臉上不知所措一覽無遺。
柏晏川呼吸一滯，都不知道高熙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扭頭又看了肖茗一眼，後者更是一臉茫然。
柏晏川這時才想起當初他編出理由的全部：我弟弟出去旅游了，我沒帶鑰匙回不去，能不能在你那裏借住？
弟弟回來了，自然柏晏川要回家了。
他已經沒有理由可以再呆下去……
人果然不能隨便撒謊。
每一個謊話都要無數個謊來圓，暴雷的這一天，真他媽叫人啞口無言。
柏晏川沈默不願說話。
高熙看著他片刻，緩緩露出與平日一樣的笑容。
就跟無數次的習慣一樣幫他拉了拉圍巾，接過肖茗的工作把人送上了副駕。
高熙又當回了司機，肖茗開自己的車在後面跟著，一行人返程朝著出租屋再次駛去。
柏晏川坐在副駕偷看高熙，對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溫和的笑容看不出異樣。
可不知為何落在柏晏川眼裏，真是難看又刺眼。
中午這頓飯在家吃的，就像是最後一頓飯似的，三個人的食糧高熙多做了不少。
肖茗被迫跟著一起上桌，雖然感覺味道真心不錯，但他吃得實在忐忑。
太安靜了。
飯後，一位關系挺好的朋友打來電話拜托點事。柏晏川在陽臺接著，肖茗跟著高熙在幫他收拾東西。
肖茗從車上騰了個旅游包幫著裝東西。他發現老板在這沒住了幾天，東西倒還不少。
一部分是藥，醫院開的那些高熙都幫他裝上了，雖然一看就懂，可用法用量他跟肖茗又一一交代了一遍。
最開始過來那套西裝，高熙也不知什麽時候拿到外面幹洗過了，拿防塵袋細心裝著掛在衣櫃最裏面。
肖茗越聽越背脊發毛。
他總有種老板娘在送老板出差的既視感，還是一走就是半年不回來托孤的那種。
當高熙還從冰箱裏拿出了幾個食盒，說是腌好的小菜讓柏晏川帶回去的時候，肖茗是真的不行了。他求助的盯著自家老板，不知該不該拒絕。
他家柏總矜貴著呢，新鮮食材只吃空運，芹菜香菜各種菌類不吃，另外還一堆忌口，哪會吃這些東西。
柏晏川打完電話站在客廳裏，看著高熙給他零零碎碎準備了一堆，一時真不知說什麽好。
“之前看你愛吃，我多做了些。你拿回去給家人也嘗嘗吧。”
高熙一如既往的溫柔，說話時候都在笑，柏晏川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柏氏家大業大，父母長期碰不上面，親情關系之所以存在可能就是那點所謂的血脈了。
而高熙這幾天，似乎把他這輩子缺失的那種不求回報的關心與照顧都給他了。
柏晏川不忍騙他，“我父母在國外，吃不上的，你自己留些吧。”
高熙手下的動作未停，動作透著那股屬於他的執拗。
“那就你和你弟弟一起吃好了。”
柏晏川沒說話，幫著把東西一一裝進了袋子裏。
下樓時候，高熙依舊送他，還把四月也牽著了。
可能是兩天沒下樓了，四月激動的不停跳著，圍著柏晏川周圍一直轉圈圈。
柏晏川忍不住擼了把狗頭，此時又細看了一眼狗項圈，上面的流蘇還真一模一樣。
“你上去吧，樓下冷。”柏晏川興致不高，眼睛莫名有些幹澀。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心裏莫名堵得發慌。
高熙什麽也沒說，幫他開了車門，親自送他上了車。
他笑著朝他只道了“再見”兩個字。
高熙凝望著柏晏川，什麽也沒再說，可似乎什麽都說了。
高熙在笑，可柏晏川從他眼裏感覺到了一種情緒：這家夥已經明白，我們不會再見了。
車開了，柏晏川回頭從後窗玻璃望著高熙。
那人牽著狗站在原地，什麽也沒說的目送他離開。
四月似乎也在這時意識到了什麽，不住的朝著車叫喚。那驚恐的模樣像是能掙脫韁繩飛奔追車，還不停在喊著說“他走了他走了”一樣。
高熙死死拉住繩子站在路邊，他只是望著他。
柏晏川上次撒氣時候一走了之，也是這麽把高熙丟在路邊。
而今天，路邊的狗變成了兩只。孤零零的，特別可憐。
等再也看不到車尾燈，高熙才覺得周圍的寒風垂在臉頰上，好像真的有些凍骨頭。
他上樓回到家裏，望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一時覺得少了什麽，明明到處都跟之前是一樣的。
四月蔫秋秋的趴在沙發上不願動彈，高熙梳了梳它的毛又摸了摸小腦袋，它都不搭理。高熙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它，他也想有人能安慰安慰他自己。
疲憊感再次回籠，高熙摸了把額頭果然低燒升溫了，明明早上都沒這樣的。
吃過藥重新倒回床上，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只是一米二的單人床，高熙摸著手邊冰涼的被子，空了一片，他真覺得房間裏少了好多東西。
頭又開始疼了，手上發軟的厲害，他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團，卻並沒有好過多少。
高熙知道。
他病嚴重了。
一閉眼，他開始做夢，不是柏晏川的臉，而是零碎的一些片段。
那晚小巷裏夾著落雨的路燈，金絲框眼鏡掉在地上被踩碎的聲音，熊頭抱在手裏的觸感，狗繩打在臉上的疼痛，被掖緊被角的力道，玉狐貍四分五裂的狼藉……
其實他當時本想給柏晏川再買一只玉狐貍的掛件賠給他，可問了好多家店都沒有，店員也說從來沒賣過。
沒辦法只能換其他的，去了一家之前幫爺爺裱畫的書法畫廊，他想親手刻一枚印章給柏晏川。
與刻鑒師傅談起才知道，玉狐貍雖然好看可容易招桃花、招小三，其實寓意並不吉利。
而高熙也有私心，他並不希望柏晏川擁有這樣的運氣。
至於為什麽，現在他不想再回想。
柏晏川已經離開了。
發燒之下做的夢全是亂七八糟的，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起來，高熙反而燒退了，頭也不疼了。
只是房間中這種靜謐到既視感，再次讓他不住的心慌。
他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六點過了。
手機上一條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那人似乎這麽快就已經把他忘了……
高熙握了握拳頭，淺笑的望著天花板。
他告訴自己，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高熙不想在家裏呆了，換過衣服後，他直接跑去了酒吧繼續打工了。
人太閑就會胡思亂想，忙起來就好了，高熙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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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
張春元一臉懵逼，他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之前在微博上他看過對方的熱搜。
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張春元也在線吃了個不明真相的瓜。
雖然最後柏清的工作室發了通告，林修那邊也證實是誤會，他瞧了兩眼就表示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林修的底子他清楚，某些人何德何能！
張春元暗嘆一聲現在的小明星真了不得，居然找個長得像的人出來炒作，膽子大到敢拉柏影帝下水了？
簡直找死！
柏影帝的背景在他這個層面多少有過耳聞，根本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能攀附。
關於他的新聞無關痛癢的除開，哪家自媒狗仔不要命敢亂寫？當年追著他死咬的娛記這會兒都還在牢裏呢。
不過他沒想到，這人居然真在國內。
所以，之前那個緋聞到底是真是假就有點撲朔迷離了……
身份被識破，柏晏川無奈再次恢覆平日那一身高冷，取下墨鏡客氣的跟人握了手。
“張總，幸會。”
張春元起了些攀談的心思，兩人雖然沒怎麽打交道，可大影帝圈子廣，以後說不定有合作的機會呢？
柏晏川心慌的望了幾次電梯那邊，實在著急要走。
張春元看著對方微皺的眉心有些不好再聊，他也想起今天是急事去辦的，只能掏出手機加了微信晚些聊。
柏晏川不好拒絕，匆匆交換了微信。
張春元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還好耽誤的時間並不久，柏晏川被這一打岔搞得有些手忙腳亂，趕緊翻出車鑰匙，真怕再遇到別的熟人。
“交代你辦的事記著處理，趕緊走！”柏晏川瞥了眼電梯，數字正往下走。
他匆匆吩咐了肖茗一聲。後者點頭應著，習慣性幫自家老板拉開車門。
“柏晏川？”
高熙的聲音突然從一旁應急通道口傳了出來。
柏晏川楞怔，心驚肉跳的回頭。
不知什麽時候，高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柏晏川頭皮發麻，而一旁的肖茗心裏也跟著“咯噔”了一下，心說完逑。
老板辛苦掩著的馬甲掉了，他被老板fire前估計會先被亂棍打死！
柏晏川滿腦袋都在想自己該怎麽解釋跟人解釋。
高熙沈默的望著肖茗半天，弱弱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弟弟？”
弟弟？
哦對，他編的謊話裏的確說過，他有個在外旅游的弟弟。
柏晏川慌忙點頭，肖茗順勢道了聲“你好”，可高熙開口的第二句話直接把這兩人都打蒙了。
“你這是……要回家了？”
高熙眉心微蹙，臉上不知所措一覽無遺。
柏晏川呼吸一滯，都不知道高熙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扭頭又看了肖茗一眼，後者更是一臉茫然。
柏晏川這時才想起當初他編出理由的全部：我弟弟出去旅游了，我沒帶鑰匙回不去，能不能在你那裏借住？
弟弟回來了，自然柏晏川要回家了。
他已經沒有理由可以再呆下去……
人果然不能隨便撒謊。
每一個謊話都要無數個謊來圓，暴雷的這一天，真他媽叫人啞口無言。
柏晏川沈默不願說話。
高熙看著他片刻，緩緩露出與平日一樣的笑容。
就跟無數次的習慣一樣幫他拉了拉圍巾，接過肖茗的工作把人送上了副駕。
高熙又當回了司機，肖茗開自己的車在後面跟著，一行人返程朝著出租屋再次駛去。
柏晏川坐在副駕偷看高熙，對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溫和的笑容看不出異樣。
可不知為何落在柏晏川眼裏，真是難看又刺眼。
中午這頓飯在家吃的，就像是最後一頓飯似的，三個人的食糧高熙多做了不少。
肖茗被迫跟著一起上桌，雖然感覺味道真心不錯，但他吃得實在忐忑。
太安靜了。
飯後，一位關系挺好的朋友打來電話拜托點事。柏晏川在陽臺接著，肖茗跟著高熙在幫他收拾東西。
肖茗從車上騰了個旅游包幫著裝東西。他發現老板在這沒住了幾天，東西倒還不少。
一部分是藥，醫院開的那些高熙都幫他裝上了，雖然一看就懂，可用法用量他跟肖茗又一一交代了一遍。
最開始過來那套西裝，高熙也不知什麽時候拿到外面幹洗過了，拿防塵袋細心裝著掛在衣櫃最裏面。
肖茗越聽越背脊發毛。
他總有種老板娘在送老板出差的既視感，還是一走就是半年不回來托孤的那種。
當高熙還從冰箱裏拿出了幾個食盒，說是腌好的小菜讓柏晏川帶回去的時候，肖茗是真的不行了。他求助的盯著自家老板，不知該不該拒絕。
他家柏總矜貴著呢，新鮮食材只吃空運，芹菜香菜各種菌類不吃，另外還一堆忌口，哪會吃這些東西。
柏晏川打完電話站在客廳裏，看著高熙給他零零碎碎準備了一堆，一時真不知說什麽好。
“之前看你愛吃，我多做了些。你拿回去給家人也嘗嘗吧。”
高熙一如既往的溫柔，說話時候都在笑，柏晏川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柏氏家大業大，父母長期碰不上面，親情關系之所以存在可能就是那點所謂的血脈了。
而高熙這幾天，似乎把他這輩子缺失的那種不求回報的關心與照顧都給他了。
柏晏川不忍騙他，“我父母在國外，吃不上的，你自己留些吧。”
高熙手下的動作未停，動作透著那股屬於他的執拗。
“那就你和你弟弟一起吃好了。”
柏晏川沒說話，幫著把東西一一裝進了袋子裏。
下樓時候，高熙依舊送他，還把四月也牽著了。
可能是兩天沒下樓了，四月激動的不停跳著，圍著柏晏川周圍一直轉圈圈。
柏晏川忍不住擼了把狗頭，此時又細看了一眼狗項圈，上面的流蘇還真一模一樣。
“你上去吧，樓下冷。”柏晏川興致不高，眼睛莫名有些幹澀。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心裏莫名堵得發慌。
高熙什麽也沒說，幫他開了車門，親自送他上了車。
他笑著朝他只道了“再見”兩個字。
高熙凝望著柏晏川，什麽也沒再說，可似乎什麽都說了。
高熙在笑，可柏晏川從他眼裏感覺到了一種情緒：這家夥已經明白，我們不會再見了。
車開了，柏晏川回頭從後窗玻璃望著高熙。
那人牽著狗站在原地，什麽也沒說的目送他離開。
四月似乎也在這時意識到了什麽，不住的朝著車叫喚。那驚恐的模樣像是能掙脫韁繩飛奔追車，還不停在喊著說“他走了他走了”一樣。
高熙死死拉住繩子站在路邊，他只是望著他。
柏晏川上次撒氣時候一走了之，也是這麽把高熙丟在路邊。
而今天，路邊的狗變成了兩只。孤零零的，特別可憐。
等再也看不到車尾燈，高熙才覺得周圍的寒風垂在臉頰上，好像真的有些凍骨頭。
他上樓回到家裏，望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一時覺得少了什麽，明明到處都跟之前是一樣的。
四月蔫秋秋的趴在沙發上不願動彈，高熙梳了梳它的毛又摸了摸小腦袋，它都不搭理。高熙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它，他也想有人能安慰安慰他自己。
疲憊感再次回籠，高熙摸了把額頭果然低燒升溫了，明明早上都沒這樣的。
吃過藥重新倒回床上，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只是一米二的單人床，高熙摸著手邊冰涼的被子，空了一片，他真覺得房間裏少了好多東西。
頭又開始疼了，手上發軟的厲害，他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團，卻並沒有好過多少。
高熙知道。
他病嚴重了。
一閉眼，他開始做夢，不是柏晏川的臉，而是零碎的一些片段。
那晚小巷裏夾著落雨的路燈，金絲框眼鏡掉在地上被踩碎的聲音，熊頭抱在手裏的觸感，狗繩打在臉上的疼痛，被掖緊被角的力道，玉狐貍四分五裂的狼藉……
其實他當時本想給柏晏川再買一只玉狐貍的掛件賠給他，可問了好多家店都沒有，店員也說從來沒賣過。
沒辦法只能換其他的，去了一家之前幫爺爺裱畫的書法畫廊，他想親手刻一枚印章給柏晏川。
與刻鑒師傅談起才知道，玉狐貍雖然好看可容易招桃花、招小三，其實寓意並不吉利。
而高熙也有私心，他並不希望柏晏川擁有這樣的運氣。
至於為什麽，現在他不想再回想。
柏晏川已經離開了。
發燒之下做的夢全是亂七八糟的，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起來，高熙反而燒退了，頭也不疼了。
只是房間中這種靜謐到既視感，再次讓他不住的心慌。
他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六點過了。
手機上一條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那人似乎這麽快就已經把他忘了……
高熙握了握拳頭，淺笑的望著天花板。
他告訴自己，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高熙不想在家裏呆了，換過衣服後，他直接跑去了酒吧繼續打工了。
人太閑就會胡思亂想，忙起來就好了，高熙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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